讀我

重看一遍明日的記憶
之後讓我一直想到2個人

外婆之前曾有輕微的老年痴呆
總是會忘記一些平常事
也因為這樣可能比較沒有煩惱吧？
年近80了 除了腳受過傷行動比較慢之外
沒有其它病痛
前二年，大阿姨出殯的時候我沒有去
不知道外婆那時候是什麼感覺？


接著我想到四阿姨
我小時候對她的印象是
個子矯小頗具古典美又打扮算時尚的中年婦女
而且非常非常的愛說話
媽媽有10個兄弟姐妹，她排第5
大概是年紀相近，跟四阿姨感情最好
小時候二家人就常常一起出遊
四姨家開牛排館
我們家很常去交官所以跟他們家往來算很頻繁
某次大學的時候跟家人到他們家吃牛排
發現她不認得我了
媽說她重度老年痴呆症
一開始連表哥表姐跟四姨丈都不認得
現在認得他們的家人
..認得是因為常常看到

唉每次想到都覺得好可憐，好可惜.....
卻無法幫上任何忙
叫她阿姨的時候她不再像往常熱情的跟我聊天
而是禮貌的點頭，但....帶著陌生的眼神
進牛排館也看不到那個親切招呼記得熟客的老闆娘了
這幾年四姨丈一直陪著她
總是在親朋友好跟四姨打招呼的時候
溫柔的對她解釋著對方是誰
然後四姨才會跟對方微笑....痴呆的微笑
平常照顧她的生活起居之外身兼母職打點小孩的一切
所幸2個表哥跟表姐都成人了
牛排店也由2個表哥繼續經營
最近一次看到四阿姨的感覺
她好白、好天真......姨丈卻蒼老了不少
他們的老年生活不缺錢用
卻讓我感覺到少了一點..什麼?
我想姨丈一定抱著希望
希望有一天四姨可以醒過來吧
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在跟媽媽回娘家的時候
再聽到四姨在牌桌上豪朗的笑聲阿